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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张爱玲小说中的上海情结
侯昕彤
摘 要:张爱玲是中国现代一名颇有传奇特色的女作家,她出生于上海,长于上海,与上海结下了不解之缘,
关键词:张爱玲;上海情结;上海人
在我看来,张爱玲是特别的,她系出名门,人生曲折,才华横溢;她的小说是特别的,华丽却苍凉,中西交融,读起来有一种东西方文化的交错之感;民国时期的上海也是特别的,新旧思想文化相互碰撞,繁华却压抑,新旧交替,推动了社会前进但也催生了种种畸形产物。张爱玲说自己“到底是上海人”,她的作品常常选择上海为舞台,书中的人物也常常是上海人,张爱玲对于她的出身地,无疑是有这浓厚的感情的,这份上海情结,让她的作品成为上海水土中开出的一朵浓丽的花儿,婷婷立于民国时期的文坛之中。
纵观张爱玲的小说,故事大多发生在两个地点,一个是上海,另一个是香港。她生于上海,长于上海,人生的许多大事都是在上海经历的,比如家庭的动荡,进入上学校学习,首次发表作品,被父亲责打拘禁,逃出家门去母亲家,以及后来遇见胡兰成等等。人的性格习惯都是与自己生长的环境、经历的事情息息相关的,因此所有这些都对她以后的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,使她的故事总带着一股上海味儿,就像她自己说的“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答意的地方1”。
一、上海人
张爱玲在散文《到底是上海人》中讲述了她对上海人有的两个印象,一个是白与胖,一个是“通”。这个“通”是“文理清顺,世故达练2”,也是一种中国式的态度。她说“上海人是传统的中国人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”“但是这里有一种奇异的智慧3”。这些性格在她的作品里可以找到影子,如《半生缘》里的上海姑娘顾曼桢,她坚强独立,接受过较为高等的教育,她勤劳工作养活家人,鼓励男友追求理想,她追求平等的爱与幸福。她的故事终究是悲哀的,但读者看了,心里会生发出希望这样的女子能得到幸福的感情。或许张爱玲写这样的经历苦难却坚强的女子,也是含着同情的,她终究是“喜欢上海人”的。
张爱玲的小说,人物的个性最是丰满。傅雷曾评她笔下的人物是“每一个动作,每一缕思维,每一段对话,都反映出心理的进展……每句话都是动作,每个动
4”作都是说话,即使在没有动作没有语言的场合,情绪的波动也不曾减弱分毫。,
虽这段话是赞的《金锁记》,但我认为,张爱玲小说中人物的刻画,大都是精彩的。她对上海人的印象一定是极深的,观察地也是极细,因此她笔下的上海人,在如此细致传神的描写下也更加传神起来。 1 出自张爱玲著《到底是上海人》
2 出自张爱玲著《到底是上海人》
3 出自张爱玲著《到底是上海人》
4 出自傅雷著《论张爱玲的小说》
她的故事里少有对时事大事的描写,在《倾城之恋》中,就连香港沦陷也只做了那男女主人公婚姻的成全。她说自己要做个“俗人”,“我对于通俗小说一直有一种难言的爱好;那些不用多加解释的人物,他们的悲欢离合。……因此我是这样的恋恋于这故事5” “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,也没有革命,
二、上海景
张爱玲小说中的上海“要坐地铁到静安寺,那有个百乐门”。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是繁华的,十里洋场的莺声燕语,百乐门的歌舞笙箫,然而,在张爱玲的眼中,这华美的背后却是无尽的苍凉。张爱玲笔下的上海就如同这个城市赋予她的气质那样,幽雅中夹杂着市井的真实。
即便她故事的背景不是上海,那种繁华而苍凉的感觉任然存在。她说自己“爱用色彩浓厚,音韵铿锵的字眼7”,因此她写起景来的时候,那浓郁的色彩,每每使我想起上海夜晚的霓虹灯。她在《沉香屑 第一香炉》里以葛薇龙这一上海姑娘的视角写那香港的大宅子:“各种不协调的地方背景,时代气氛,全是硬生生的给掺和在一起,造成一种奇幻的境界8”,这种时代交错感觉和上海也是相似的。而她自己也说,“我是以上海人的观点来观察看上海的”。
张爱玲喜欢听“市声”,因此她的作品里有许多上海喧闹的日常。电车声、看电影、看喜剧、街边小贩的叫卖声、食物的香气等等。在《半生缘》里面有一个描写卖蘑菇豆腐干老人的细节,“每到这黄昏时候,总有一个卖蘑菇豆腐干的,到这条衖堂里面来叫卖9”她用这叫卖声的远去形容时间的流逝“他们在沉默中听见那苍老的呼声渐渐远去。这一天的光阴也跟着那呼声一同消逝了。这卖豆腐干的简直就是时间老人10”。这段描写得非常有代入感,而作者想必也常常听到这样的叫卖声,她必是用心倾听的,听着那声音渐行渐远,时间也好似在这倾听中流逝了。人对于一座的城市的感情大多体现在微末的,充满生活味的细节上,因为细节需要与城市度过漫长的时光才能留意到。这些看似背景的“市声”,长久的浸润其中,人就有了那座城市的味道,张爱玲将它写进了作品里,她的故事也有了浓浓的上海味道。
三、上海故事
张爱玲是一个悲剧意识很强的作家,这促使她以似乎冷酷的现实主义手法揭破了人性的自私、卑陋与扭曲。她的作品大都以悲剧结尾,作品里不乏悲剧角色。夏志清评论她“张爱玲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,可同时又是一个活泼的讽刺作家11”在她的若干作品中“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是隽永的讽刺,一方面是压抑了的5
6 出自张爱玲著《多少恨》前题词 出自张爱玲著《流言 自己的文章》
7 出自张爱玲著《天才梦》
8 出自张爱玲著《沉香屑 第一香炉》
9 出自张爱玲著《半生缘》
10 出自张爱玲著《半生缘》
11 出自《中国现代小说史》夏志清专章
悲哀。这两种性质巧妙的融合,是得这些小说都有一种悲凉之感。12”年少在上海孤寂的生活对张爱玲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影响,上海也成为她小说里人物悲凉故事的舞台。在这个舞台上,她嘲讽着些扭曲的人性,冷漠地叙说着不得以、无奈的错过,尖锐地把新旧思想的巨大鸿沟展示在世人眼前。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的主人公佟振保,事业成功,对母亲孝顺,对兄弟友爱,对工作认真,对朋友热心,但他却打骂妻子,与人偷情,竭力装作一个“好人”,虚伪而可笑;《半生缘》里顾曼桢、沈世钧相爱,却一方遭姐姐陷害,一方遭家人反对,因不信任与软弱错过终身;《金锁记》里的长安和童世舫,留洋过洋的童世舫发现“他的幽娴贞静的中国闺秀是抽鸦片的!13”,他到底是不能接受这样的长安,最终离开了她。在张爱玲的笔下,读者看到了她眼里的上海,一个悲伤的旧上海。
然而,虽然上海是一座悲伤的城市,却依旧是张爱玲的故乡。她的作品里不止一次流露过回家——回上海的情结。在《沉香屑 第一香炉》里,张爱玲描写了一个情节:葛薇龙为情所伤,想要回上海去。同是来上海求学的女子,隐约觉得张爱玲在这里想到了自己在香港求学的经历。这段情节是深情的,故事里的薇龙想着家,想起家里的的父亲书桌上的玻璃球,想起她人生中一切厚实的,靠得住的东西。对比张爱玲在《私语》里提到的“乱世的人,得过且过,没有真正的家。然而我对于姑姑的家却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。14”她有父亲的家,母亲的家,姑姑的家,有她喜欢的眷念的家,也有她不喜欢的逃离的家,她在文章的最后说“公寓里的家还好好的在那里,虽然我不是那么绝对地信仰它了,也还是可珍惜的。现在我寄住在旧梦里,在旧梦里做着新的梦15”,她应该依旧是怀念的,每个人对于温暖的家庭,都是渴望的。
张爱玲的作品里描写过很多家庭,有人评论说这些家庭中亲情大都浅薄,人际关系十分复杂,人与人之间充满算计、利益。也许正是因为张爱玲出生于一个冷漠的名门家庭,虽然不幸,但她怀念的就是这样的家,可以怀念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了。张爱玲晚年独居美国,中秋月明之夜客死他乡,她最后的那轮明月,是否映着她的故乡,哀悼着她剪不断的上海情结。
参考文献
黄晓丽,论张爱玲小说创作中的上海情结。
牛犁,张爱玲的香港情结,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,2008年02期。 12 出自《中国现代小说史》夏志清专章
13 出自张爱玲著《金锁记》
14 出自张爱玲著《私语》
15 出自张爱玲著《私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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